众里☁️

待会儿无论如何要吻她。

【闲泽】别有用心(10)

summary:约|炮报复劈腿男友,约到男友的兄弟怎么办?

梗及脑洞源于《男朋友出轨之后》

⚠️皮肤触碰恐惧症李承泽 出轨男友为路人

我终于记起来这篇了。


 

  如果是范闲。


  李承泽拿不准是否李弘成同范若若讲过他的病,但应当是没有。李弘成认识范若若的日子不多,至少不会早在他们十八岁,那时李弘成沉迷学习暴增二十斤体重,像被催熟等出栏。


  范闲知道他的病情,只能同费介有关。他踢开李云庆家石子路上的鹅卵石,愤愤地,心理医生不是有保护病人病情的义务么,怎么还能让范闲个小屁孩轻易知道呢。


  李承泽拽开车门,对上李弘成忧心忡忡的面色。他贴心的堂弟正端详着他的脸,为确认他是否与老东西动手似的——叛逆期的李承泽每次回家都要带着伤口出来,像是闯巨龙看守的副本,九死一生才能拿到任务物品似的。


  但今天没有。


  李弘成说不准他如何想,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哥,现在送你回家么。”


  李承泽摇下玻璃,从倒车镜中打量自己的脸,一张苍白,患慢性病般的面容。十八岁时更甚,满脸水珠地抬起头时他会被镜子吓到,像恐怖电影里经典桥段,光洁镜面映出苍着脸的一只鬼。睁大眼后,他才看见镜中的是自己,要爬出来的也是一模一样的自己。范闲是喜欢这张脸吗?


  “不,去费医生那儿,我今天和他还有预约。”


  李承泽扯了个谎。或许害怕李弘成和范闲通风报信。在没理清这毫无头绪的乱麻一团前,他不想值得理智判断的事情被情感横插一脚。可他对范闲有什么情感?一个特殊的非过敏原,好奇或者尝试,又或者是旁的,总归不是老东西口中“男朋友”。


  李弘成说范若若不喜欢车中有烟味,让他摇下窗子散散味道。李承泽受不了妻管严,干脆掐灭刚烧起的薄荷烟,丢到窗外,看它落进翻新绿化带的泥土,倒栽葱的姿势。


  费介以前打比方,动物对靠近的生物有本能戒备,情绪感知也明显,鬣狗总会追撒腿就跑的人。李承泽算创伤后的应激障碍,戒备反应更重,如果给他一口长牙,也能呲牙恐吓。


  所以他为什么不防备范闲?是以动物的直觉瞧他人傻好骗吗?从范闲打开门问他认不认识自己开始,他就认定他好骗吗?试图把所有发病时的症状粉饰过去,他觉得范闲好骗吗?


  可那个下午他梦见过猴爪,挛缩的皮肤长着扭曲毛发。他记得很清楚,他许愿说,我要范闲。这是一个说真话的梦吗?


  


  


  前台是费介新带的研究生,姓冷,见过李承泽几次,歉意地同他说老师有点私事,还请稍等等。套小孩儿的话可太容易,李承泽靠在皮质沙发同他聊天,没讲两句,小孩儿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。


  里头那个算是他师兄。小研究生见过李承泽的男朋友,推心置腹地同李承泽附耳,很好看的男人,我的几个师妹都想要他的微信。


  你可不能让我犯政治错误,万一我见异思迁了呢?李承泽捧着冰冷柠檬水笑,毕业了怎么还回来,是来找老费看心理问题的?


  “这我可就不清楚了,”小孩翻着预约登记簿,把空白时段填上李承泽名字,“说起来作风和你还有点像,每次来看老师都大包小包。”


  "我过两天再来看您,过两天叫上陈叔和您一起吃饭。"


  李承泽摩挲杯壁的手顿住,吊眉望着藤萝后的办公室,白色的门缝裂出一道声音。真是好熟悉,两个,都很熟悉,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这一趟来得一石二鸟,巧合得令人难以置信。


  啊,费介的学生,同前台这个小研究生一样的身份的范闲。年纪对得上,或许在过去七年里见过一面,找到原因了,轻而易举地。所以心理学专业的范闲,也能轻而易举地识破李承泽第一次见他,脱掉衣服后绷紧在床上是为冲刺到盥洗室大吐特吐做准备吗?也能轻而易举地识破李承泽的高烧是因为见到那个女人吗?看他佯装无事欺骗他,会不会费了好大劲才忍笑呢?


  “你说的对,”李承泽放下柠檬水,双手支在前台,抵着冰冷的大理石表面,“你师兄确实是个很好看的男人。”


  “范闲。”他转过脸,懒洋洋地朝门前的男人颔首,那人正僵在费介身边,定定看着他,“好久不见。”


  现在的范闲,会和从前每天固定晨昏定省一般,迫切想见到他么?李承泽此行的目的在一只停摆的机械钟范闲面前变得不重要。他欣赏范闲难见的诧异,一种难见在他身上的诧异和窘迫总令人愉悦的。一个气得他许多次都说不出来话,又不知道怎么应答的范闲,现在沉默又无言以对。李承泽以肉眼可见的轻快语气回答费介的疑问,“路过,顺便找您来聊聊天。”


  “你俩认识?”


  “亲戚。”


  “不只是亲戚,老费,我和你提过的。”李承泽只是笑,打哑谜,但费介理解,“你还让我们好好相处,记得吗?”


   他告诉过费介的,他有个出轨对象。


  


  “你想要问我什么么?”


  李承泽垂眼解安全带纽扣,弹簧有清脆咔嗒声。上车前范闲凑过来替他系安全带,一句话没有说。李承泽为范闲贴的标签是巧舌如簧,至少也是没脸没皮,当下的沉默是令人纳罕的事。他原以为范闲会轻飘飘地揭过这件事,无辜地,没做过。他可顺理成章地像刚认识他一样把他丢进黑名单,让他收到“对方拒收了你的消息”,然后再挂断他的电话,不回短信,直到折腾到李承泽觉得心情好了。


  可范闲什么都没说。


  李承泽望着范闲搭在方向盘的右手,一只青筋曲张的手,他仿佛应该打破令人不安的沉默,范闲凭什么沉默?他该做点什么。至少该提醒他道歉。


  “你们还会招心理学专业的人做高管吗?”


  多简单的一个问题,会,或者不会。不过李承泽不会到范闲那里谋生计,也不会重视这答案是什么。他没想到范闲居然能给出第三种答案,“招中文,你要来做编剧吗?”


  范闲像是扯不坏的弹簧似的,是李承泽主动搭话修好了他拉伸过度的钢丝么?让范闲又游刃有余地笑着看他。李承泽缓了口气,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是他缓了口气,本来应当是范闲道歉的,应当是他面对沉默。怎么像他欠了范闲似的?明明是他唐突地闯进李云庆家里——哦,还知道他是中文系的,他明明没和范闲说过。


  “我小学跳过两级。”范闲偏头看他,“18岁的时候我大二,在学校里你还得叫我学长呢。”


  “所以你大二就跟着费介混了?”


  “准确说,是因为和费介混,喜欢心理学。”


  李承泽于是笑出来,他轻轻扳着车门的搭扣,挖苦地,“心理学的高材生,那你猜猜,我现在在想什么?”


  范闲摇头说不知道,早还给老费了。


  “那学长,明天我搬家,能麻烦你下午一点来接我吗? ”他推开车门,没有让范闲拽住他,隔着降了四分之一的玻璃窗朝他。防窥膜让他看不见范闲的表情,但没关系,范闲惊讶的眉眼他想象得出来,只凭想象就够愉悦。


  范闲当反应一会儿,这一会儿足够他走到近在咫尺的小区大门,把范闲关在需要刷卡的门禁外。李承泽已经想到范闲隔着小区的门跳脚,像被关在铁窗里,只能跳脚,多痛快。但被范闲按在车门上,他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小范总的反应有多快,或是,他为什么把车停在旁边的小胡同里。没人看的见,他甚至可以上下其手。


  李承泽被迫扬起脸看他,一个被迫顺从接受范闲吻他的姿势。李承泽胡乱地想,好在范闲的车刚刚洗过,玻璃窗没有灰,不然他要找范闲算账,必须让他把衣服给他洗干净了,要不新仇旧恨一起算。


  范闲问,你找到住的地方了么。


  李承泽说,我暂时搬到弘成家住两天。


  范闲挑眉,若若这两天在弘成家,你不会要去打扰人家小情侣吧?


  这李弘成倒没有和他说。李承泽皱了皱眉,没有做五百瓦电灯泡的兴趣。范闲的呼吸落在李承泽脸上,他还是不适应和人靠得这样近,好在是范闲,不至于让他紧张得汗毛竖立。他伸手推开范闲些,没好气地,不然住你家吗?


  “当然可以。”司马昭之心的范闲达成目的,“姐姐您喜欢哪里的房子,我有好几套空着,拎包入住。”


  李承泽轻飘飘回答他说,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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